余则成、毛德安俩一前一后又坐车回到到那个茶社附近下车。
在前面不远处，余则成看到了赵猎手。他让毛德安去边疆委员会门卫那边等着。他自己在离赵猎手一百米的地方坐下来，让一个小孩擦皮鞋。
那小孩拿出两种皮鞋油，问道：“大哥，你擦哪一种的？”
余则成说：“擦你左手这种吧！”
那小孩笑了，说：“我就知道大哥会选这一种贵的。大哥一定是有品位的男人。”
余则成一看手表，还有点时间，他再看看这个小男孩，大约十五六岁，个子大约一米六，瘦瘦的脸型，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那小孩本来笑眯眯的眼睛里顿时黯淡了很多。他说：“爹爹被鬼子打死了，妈妈也被鬼子杀了。家里就剩下我跟爹爹俩。”
余则成知道，鬼子在南京作孽太多。多少南京本地人被鬼子杀害。他叹了一口气，说：“你爷爷身体还好吗？”
“爷爷……身体不好！他亲眼看着爹爹、妈妈被鬼子杀害了，爷爷的大腿也被鬼子打断了。从此就不能做事了。”那小男孩说着眼睛就湿润了。
余则成问道：“那你最恨什么人？”
那男孩一抹眼泪，看了看余则成，张开嘴，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有说。在那里专心致志给余则成擦皮鞋。
这时，余则成看到赵猎手正在跟一个人说话。他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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