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呢？赶紧起来！”
“贾东旭，你干什么呢？老太太躺在你面前，你无动于衷，扶都不扶一下的？”
“贾东旭，你未免也太冷血无情了，简直不当人！”
“大家都快来看呐！老太太腿被人打瘸了！”
“都来搭把手！”
易中海听到动静，从大院里冲了出来，在搀扶聋老太太的同时，不忘横加指责贾东旭。
易中海的嗓门很大，远比聋老太太大多了，很快便把大院众人都给喊过来，就连街道附近的路人也纷纷留步，驻足观看。
“老太太这腿是怎么了？怎么站不住了？！”
“这要是贾东旭干的，那必须严肃处理。”
“都不用召开全院大会，直接叫厂里保安科抓人，或者押送去派出所也行！”
二大爷刘海中背负双手，踱着方步，一张口就是官腔。
闻言，贾东旭微微撇嘴，颇为不屑。
院里三位大爷，被大院众人推举出来，看似德高望重，处事公正，实则背地里都很是龌龊，有着自己的私心。
一大爷易中海，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师傅，就一伪君子，最喜欢道德绑架别人。
二大爷刘海中，是一个官迷，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在大院里耍官威。
三大爷闫埠贵，则是穷于算计，不光算计别人，连自家人也算计，最喜欢赚他人小便宜。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大院众禽可不是白叫的。
“贾东旭，看你干的好事！”
“老太太都快八十岁了，你也下得去手！”
“不会刚一下班又喝酒，然后耍酒疯了吧？！”
闫埠贵还在记恨早上那会贾东旭不搭理自己，逮着机会就落井下石。
“老太太，你的腿怎么了？是不是贾东旭打的？”
“贾东旭，你这混蛋，我跟你拼了！”
鼻青脸肿的傻柱也跑了出来，怒吼大叫，看起来很是愤怒。
但也只剩下愤怒了，张牙舞爪比划几下，却不敢真得冲上前跟贾东旭干架。
很明显，他有些被打怕了。
“啧啧！贾东旭，你这不干人事啊！”
“老太太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也下得去手？！”
“瞧瞧这腿瘸的，都站不住了。”
许大茂也表现出一副愤慨的样子，对于早上贾东旭那话，还在耿耿于怀。
什么叫他生不出孩子？早晚有一天，他许大茂要生四个，至少两个儿子！
“谁说是东旭打的？”
“有证据吗？总不能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淮茹也听到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赶忙开口帮腔。
“不错！”
“有证据吗？你们就这样说我们家东旭？！”
“闫埠贵，好歹你也是人民教师，张口胡说八道，我们家东旭身上可是一点酒味都没有！”
贾张氏双手一叉腰，开始耍泼。
还有大院众人乃至路人，也纷纷开口，七嘴八舌，现场好不热闹。
反倒是真正的当事人，贾东旭面露古怪之色，变成了旁观者。
好家伙，大院众禽一个不少，基本上全都到齐了。
这个时候，就凸显出贾东旭身份的好处了。
虽说易中海等人都在落井下石，但他也是有帮手的。
比如说秦淮茹和贾张氏，就是站位他这边的。
贾东旭双手抱臂，也不说话，就站在旁边看大院众禽互撕。
而通过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的视角，聋老太太、易中海和傻柱等人的头顶上空，不断浮现死灰色数字。
虽说数值不大，连100点都不到，但架不住人多，积攒到一起，仍旧颇为可观。
“贾东旭呢？”
“你倒是说句话啊！”
“光我们吵吵算个怎么回事？”
易中海等人吵吵了半天，蓦地反应过来，齐刷刷看向贾东旭。
这才是正主，结果他们吵得面红耳赤，合着耍猴戏呢？
“我说什么？”
“我没什么好说的，倒是老太太也半天没说话了。”
“不知道大家伙注意到没有？就在你们吵吵的时候，老太太站得很是稳当，根本不需要人扶！”
贾东旭笑了笑，不无讥嘲地回应道。
刚才大院众禽吵得很是投入，聋老太太也在认真旁听，结果却是忘记装样子了。
原本“瘸着”的腿站得笔直，堪称医学奇迹。
还有更讽刺的，刚才为了碰瓷，聋老太太把拐杖都扔到一边，一直没有捡起来。
也就是说，聋老太太这会没有拄拐杖，仍旧站得好好的。
闻言，在场众人愣怔一下，齐刷刷看向聋老太太的右腿。
“哎哟喂！疼死我了！”
“我的腿！”
聋老太太神色一变，右腿一个弯曲，顺势又倒在地上。
做戏做全套，这个时候可不能露馅。
“别扶我！”
“我的腿是被贾东旭打瘸的，这事要是没有个明确的说法，我老太婆今天还就不起来了！”
“易中海，你是大院的一大爷，这事你必须主持公道！”
聋老太太躺在地上，一把推开想要搀扶他的娄晓娥，大声嚷嚷起来。
“老太太你放心！”
“虽说我是贾东旭的师傅，但在这种事上面，我是不会徇私情的。”
“今天即便跟贾东旭断绝师徒关系，我也要给老太太你主持公道！”
易中海义正严词，摆出一副十分公正的样子。
如果放到以前，他会选择和稀泥，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贾东旭可是他的徒弟。
但今天在厂车间，他跟贾东旭已经决裂，正憋着一股火，想要狠狠整治教训一下贾东旭。
现在聋老太太这事，等于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他自然会好好把握。
不过就在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贾东旭却是蓦地大喊，“蛇！地上有蛇！”
顺着贾东旭手指的方向，众人就看到一条长而弯曲的东西落到聋老太太身上。
“啊！！！”
地上的聋老太太惊恐大叫，以跟其年纪不符的敏捷，咕噜从地上爬起，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奔逃。
跑出去老远之后，聋老太太方才停住，回头一看，惊愕发现大院众人都在呆呆看着她。
再看看地上，那根本不是蛇，而是一截麻绳。
看清之后，聋老太太面色涨红，这下子再也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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