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亮笑道：
“也好，你还是先养好身子……”
说着，忽然站起身来，“嗖”的一下挤到两女中间。
他这突然一招凌波微步，俩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手一个搂在腰间，顿时身子一僵，俏脸绯红，都不敢动了。
朱慈亮手上并没有用力，见俩女都没有挣扎，心里越法得意，深深的嗅了一口迥然不用的两种暗香，微微一笑：
“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
小龙女糯糯的问了一句。
朱慈亮坏笑道：
“这天下之大，奇男子不知凡几，但我朱慈亮也不差，将来君临天下，群雄归附，何人不服？所以……”
听他这话说的霸气绝伦，程灵素隐隐猜到了什么，一张脸越发红了。
听他顿住，只好红着脸问道：
“什么？”
朱慈亮咧嘴一笑：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两位姐姐就不要缘木求鱼了，以后都做个王妃，待我登基之后……”
“呸，登徒子！”
话没说完，小龙女已挣脱开来，飞了出去。
留下一个程灵素，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才一扭身，跃出车碾。
“哼，你想得美！”
朱慈亮并不在意，隔着车厢笑道：
“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了……你还能嫁别人不成？”
疾奔中的程灵素忽然脚下拌蒜，差点儿摔倒，还好被小龙女一把抄在腰间，又把她扶了起来：
“你看见什么了？”
“我……”
程灵素不想起来了，谁教我个土遁？
次日一早，史可法来请安。
见只有朱慈亮一个人跃出车厢，不由一愣，问道：
“殿下，萧大侠呢？”
朱慈亮道：
“回南京去了，不等他。对了，把那个姚应奉放了吧……让李继夏率一百骑兵先行，不必绕路，大张旗鼓，直奔北京！”
朱慈亮原本琢磨着李自成分驻河南、山东的沿海守军并不太多，所以定下沿海绕城的路线，打算能避则避，避不开就一路硬刚，到了保定府就旗帜鲜明，堂堂入京。
不料还是撞上了大队贼兵，还好有萧峰，也一路硬刚过来了。
现在少了萧峰，却有天山童姥坐镇，其实也可以继续刚下去，不过算算日子，刘宗敏的诏书应该到北京了，那还刚什么？
等着李过来迎驾便是！
这事儿，史可法当然不知道，一听话顿时眉头大皱。
略一迟疑，便躬身劝道：
“殿下，再往北走，一过沧州，贼兵必然越来越多……若无姚应奉开路，咱们这三千兵马，恐怕寸步难行……”
“就这么办吧！”
朱慈亮笑道：
“贼兵北直隶守将袁宗第、李过已经来迎驾了，只是找不到我们罢了。让李继夏先去，只是引路而已，不必担忧！”
贼兵会来迎驾？
史可法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但太子说的这么笃定，似乎真有这么回事儿一样，而且李继夏是太子钦点的副总兵，没必要害他。
那么……
这是真的？
“是，殿下！”
史可法没敢多说，即领命而去。
直到一头雾水的姚应奉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史可法也没想明白，太子殿下的自信心源自哪里？
您是大明的监国太子，可不是大顺朝的皇太子……
哎……
那边的人，该不是中了生死符吧？
有这个可能！
李继夏令行禁止，没有多余的废话，点了一百骑兵，就打着大明皇太子的旗帜往北而去。
剩下的兵马、依仗则缓缓而行。
并没有去保定府绕路，而打算从武定转向河间府，直奔霸州。
有了小红马，朱慈亮也不坐太子行辇了。
一路策马，越靠近北京，疫情果然越严重，大顺兵马都缩在城中，路旁村落十室九空，无人掩埋的尸体，比比皆是。
朱慈亮心情愈发沉重了！
怪不得十一年了鼠疫反而越来越厉害，这么多尸体无人掩埋，再被老鼠、跳蚤一啃，又是恶性循环，这尼玛什么时候是个头？
十月初九。
太子仪仗抵达沧州，正行进间，李继夏忽然率一百骑兵飞马来报，说袁宗第、李过亲率两万兵马，在十里外摆下仪仗——
恭迎大明皇太子！
这还差不多！
朱慈亮将小红马交给侍卫，进车厢换了冕服，将孝服罩在外面，又命史可法分发孝服，全军披孝缟素，列队而行。
又走了五里，遇上大顺前部岗哨。
自此以后，则十步一岗，皆由执戟甲士守卫。
五日前，袁宗第和李过已经收到刘宗敏从西安发来的八百里加急诏令，着他二人亲领兵马出城，以“帝王礼仪”迎大明皇太子入太庙祭祖，迁移祖宗牌位。
两人当时就懵了。
大明皇太子祭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还非得以帝王礼仪出迎？
这事儿……
太过了吧？
李过虽然跟朱慈亮私交不错，但两国毕竟还没有互换国书正式结盟，而口头上答应结盟的李自成还死了，现在要不要打，各部将军各执一词，这当口闹什么幺蛾子？
俩人一头雾水，难道刘宗敏也想跟大明结盟？
再者，大明皇太子啥时候来了？
我咋不知道？
李过想不明白，袁宗第更懵。
但刘宗敏是摄政王，圣旨也加盖了玉玺，没有问题，诏令还是得执行，这几日正派出部属南下保定、河间等地，寻找大明皇太子仪仗，正巧跟李继夏相遇。
居然还是真的？
跟李继夏一接洽，俩人也顾不得疑惑了。
一面派人召集京城中的明朝降臣筹备太庙祭祀，一面依礼准备皇帝排场。
这头刚准备好，朱慈亮就来了！
史可法一马当先，远远的就大顺军那边准备了好大阵仗，及至近前，已看到十二龙旗、日月星辰、二十八宿，瑞兽五行等六十四旗，还有黄麾仗、紫方伞、仪闳氅、金节、青龙白虎幢……
我的天，居然是天子仪仗？
史可法大吃一惊，我们来的是监国皇太子，对方竟然以天子仪仗相迎，规格明显僭越了啊！
到底是承还是不承？
袁宗第和李过策马先行，来到军前，扬声道：
“大顺制将军袁宗第、李过，恭迎大明皇太子殿下入京！”
史可法正自惊疑不定，见两人恭敬有礼，也不好拒绝，便在马上回礼道：
“二位将军辛苦，且稍待片刻，尚需回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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