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神庙前院子里的伊迪丝身旁。我把一把燃烧着的镰刀轻轻地放在我的手上，在肩上旋转。刺客的等级是72级。也许在我离开维切斯特之前，他会成为我的麻烦。但是现在，特别是在我这方面，他突然被处置了。
我微笑着迎接我的同伴，他用圆圆的眼睛盯着我。
“嗨，你好吗？”
我的话过了一会儿她才明白过来；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张开嘴，用不确定的声音回应我。
“我……齐射？”
“是我！”
我高兴地点头。伊迪丝的目光盯着我，她简直不敢相信我真的在这里。
“你是怎么来的？”
“我问路！哈德良告诉我你在哪里。”
“是吗？这是不是意味着战争结束了？”
我急切地点了点头。
“他们现在正在去训练场的路上。他们也要结束那里的围攻！”
“是吗？”
他又问。她的困惑显而易见。也许是那个刺客差点杀了她时她撞到了头？我向她竖起大拇指。
“是的——”
“荒谬！”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话。我转身面对一个愤怒的人。他穿着一件别致的衬衫，上面织着熟悉的徽章。我眯起眼睛，又看了他一眼。
“…斯蒂芬？”
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就好像有人打断了他的睡眠时间——或者其他任何让人生气的事情。
“你是说奥布尔被打败了？不可能。”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这是谁。
“这就是我到达时看到的。”
“荒谬。如果他被打败了，那就意味着我们在这里花费的时间和资源都被浪费了。我们不能空手而归，尤其是没有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除非……”
斯蒂芬用一种好奇的表情打量着我。然后他张开双臂，向前走去。
“萨尔沃斯女士，从我们上次见面以来，你似乎已经稳定了不少。你也几乎达到了白金。”
“是的，还有？”
他伸出一只手，面带微笑，脸上带着人类在谋划什么时那种纵容的表情。当丹尼尔认为他在试图说服我让他睡懒觉时，他脸上的那种表情。我没有买。
“不如你重新考虑一下我上次给你的提议。我向你保证，我们将能够为你的班级升迁提供尽可能好的必要条件。有你在我们公司，我向你保证，你将能够在短时间内达到钻石级，甚至是精英级。”
我向他扬起眉毛。
“你的公司里有精英吗？”
据我所知，这些是150级及以上。那个人把嘴唇拉成一条细线。
“不，但你可能是第一个。”
我抬起头来考虑这件事。
“这听起来很诱人。如果我真的成为贵公司的第一批精英，我相信每个人都会非常尊重我。”
听起来很不错。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赞扬，这当然是一件好事；就像我第一次拯救西尔弗格罗夫时，城市里的每个人都怀着敬畏和惊奇的目光看着我。我喜欢这样。
斯蒂芬笑了。
“当然会。”
“你不是认真的吧，萨尔沃斯？”
伊迪丝他在我身后低声说话。
“这些家伙刚刚袭击了我们公司。他们杀害了我们这么多的成员！”
“你的成员。”
我纠正了她。我微笑着双手合十。
“他们没有杀我的同伴。不过如果我再慢一点，他们会杀的。嗯。”
我瞥了一眼伊迪丝和斯蒂芬之间。
“我想我可能不应该和他们一起去。”
“你真的要拒绝我们两次吗？那真是个愚蠢的选择！还有什么？因为那个女人叫你说不？！”
斯蒂芬吐了口唾沫，用匕首怒视着我的同伴。我摇摇头。
“不，她不是‘那个女人’。她是我的伴侣。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我看着斯蒂芬。他看着我的样子。人类看到的是机会，而不是对我的关心。不关心齐射。
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只有我的同伴才真正关心我。不是藏红花。不是信仰。不是海伦、雅科或扎克。
他们都不知道萨尔沃斯是谁。我是谁。
我对斯蒂芬露出了牙齿。他是81级。他身后的刺客是73级、48级、54级、45级和51级。尽管水平较低，但他们立即感到紧张，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断了。他没有，等着我张开双臂。
“即使我想加入贵公司，我也要问你这个问题，斯蒂芬：你会接受我吗？”
他眯起眼睛，然后哼了一声。
“当然，我们会的。一个和你一样有潜力的新兵会很乐意被我们的队伍接受。我们甚至会放过你的朋友。”
“不，我不是说接受我……或者这个。”
我指着自己。
“不管这是什么，不，我是说你会接受我吗？”
那人眨了眨眼睛，我脸上露出野蛮的笑容。他以为他在招募一个人。也许有人可以跟他讲道理。和他想法相同的人。
但我不是那种人。我的逻辑和他的不一样。我们永远不会意见一致。这是一个简单的事实：一个我从出生起就知道但从未真正接受过的事实。但是，在这个层面上，它从我身边被压抑——远离我——然后和莉莉说话，我终于意识到了它的全部真相。
我是恶魔。
“不，我不是说接受我……或者这个。不管这是什么。不，我是说你会接受我吗？”
斯蒂芬对那个银发女人提出的奇怪问题忍不住皱起眉头。她向前走了一步，金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然后她让镰刀消失，从脖子上抓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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