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说:“这只是这叫花子说说,名字都不对。我去就行了;你赶紧回去吧,你跑去干什么!”
老夫人说:“不行!我在家里哪里坐得住,我哪怕跟上也行!”
“玄武我都没叫。你去了做什么!”黄老爷跌脚道:“你去还得再备马车,不是又耽误时间吗,你快回家吧!”
老夫人焦急而又坚决:“不行,我一定要跟去!我都跟下人说了,让将另辆马车也备好的。”
黄老爷无奈摇头道:“好吧好吧,你就跟了一块儿去!”
他扭头焦急望向西面。
过一会儿,西面的角门开了,车夫和下人拉着两辆马车鱼贯出来了。
黄老爷快步往过走去,老夫人也让丫环扶了忙跟上去。
黄老爷和刘管家上了一辆马车,老夫人和丫环坐了另一辆马车。安顺和另两个下人分坐车辕后车夫的两边;“小瓦刀”是坐在了黄老爷这辆马车的车后。车后一尺宽的地方,他背身坐着,旁边放了米袋。
车夫一甩鞭子,吆喝一声,马车向西慢跑而去。
黄老爷坐在马车厢里,心神不宁。
自前年起给远在上海的小儿写信、发电报就未得回音;后来又按他原先留得信箱发电报,结果发了一封,发第二封时昌乐电报局说上海的那个信箱已停用了。心里本就牵挂不下,没过些日子就听说上海那边打仗,更是音信难通了。小儿麒麟又说他在驻上海的军队里做文职工作,听说上海的仗打得特别大,你想黄老爷这心能不整日挂念着。后来就不说了,仗也打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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