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澡回到了房里，罗曼就从床尾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叫道：“我身上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了，动也动不了了。”
她翻了个身，大字型地躺在了床上。
黄麒麟放好了东西，拉灭了外间灯，走了进来。
他到床头边开了台灯，过去打了灯绳；过来从床头处上来，靠在了床头。
罗曼轻声呢喃道：“麒麟。我今天太开心了！”
黄麒麟转过了身子：“开心就好；明天、明晚我还会陪你好好玩的。”
“啊，又开心又累，我这会儿都没一点儿力气呢。”罗曼叫道。
黄麒麟伸手挠着罗曼的腰。笑道：“那会儿连跳了六七曲，我让你歇会儿你都拉着我不放呢，这会儿又叫累！”
罗曼咯咯笑着蜷腿推黄麒麟的手，绸睡衣“簌簌”地响。
“麒麟，”罗曼双手抓着黄麒麟的手：“你要是能天天这样陪我，那该多好啊！你说你这回不会马上走。那是能留在香港吗？”
黄麒麟将身子放下，头搁在了枕头上、平躺下来，仰望着屋顶：“香港是不能长留的。不过我要给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我正在争取一个月的假期——”
罗曼爬两下趴在了黄麒麟的身上：“有一个月的假期也好啊！”
她拉开了黄麒麟睡袍的带子，分开，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黄麒麟轻叹了一声：“不过现在假很难批，能不能请到不好说。”
“我不管，反正以后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我再不要这样一个人生活了。”罗曼说道。她轻轻地在黄麒麟的胸膛上咬着。
黄麒麟本来有许多的话要同罗曼说，可这会儿又觉得现在说这些事情，都还是两可之事，不如等后天看事情有什么结果到时再说。
其实他是被罗曼的唇齿在胸上吻咬弄得思想跑了锚。他一手伸过去抚摸着罗曼光滑的腿、一手摸索着去解她睡衣的扣子。罗曼停了吻咬，支起身子、配合着黄麒麟解她的扣子。
解完了扣子，黄麒麟半坐起来，替罗曼褪去了睡衣；也脱去了自己的睡袍。然后抱罗曼在怀，趴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又是一阵缠绵令人窒息的长吻；分开后罗曼轻启双眼，四目相对，罗曼星眼迷离。她又在黄麒麟唇上轻点了一下，然后从他的肩膀处慢慢往下吻着ｴｴｴｴｴｴ
黄麒麟半靠在床头，忍不住闭上了双眼。他双手抚摸着罗曼弓起的温软光滑的背臀，沉浸在巨大的愉悦当中。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流向了小腹处。黄麒麟双手扶着罗曼的腰，翻过了身子，亲吻着罗曼已如火一样的身子ｴｴｴｴｴ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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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黄麒麟睁开了眼,外面已是鸟鸣“啁啁啾啾”，估摸已不是七点钟了；他拿起枕边的手表看了一下，果然已八点多了。
鸟儿无处不在，早晨六七点钟的鸟儿是叫叽叽喳喳、呼朋引伴出去觅食。单身的吃饱了早餐归来，喂小鸟的叼了虫子回来哺食后，便是这种“啁啁啾啾”的、蹲在枝头相互轻松“说话”的声音。
罗曼侧趴在床上。一只腿微蜷着，透过窗帘的晨光中肌肤光滑白皙；这样一动不动地看来，就象一个汉白玉的雕像。
昨晚临睡前自己给她盖肚皮的布单，现在被她压在腿下，黄麒麟轻轻地抽出一截来，撩起，盖在了罗曼的腰处。
罗曼被惊醒了，微睁开了眼睛。黄麒麟轻抚着她的肩背：“你又无事，再多睡一会儿。”
罗曼望一眼窗户。眼睛一下完全睁开了，叫道：“都已经天大亮了？”
她伸手乱摸着：“几点了？我的表呢？”
“快八点半了。”黄麒麟笑着说：“你又没什么事儿，肚子要不饿就多睡一会儿，睡起来我带你到外面喝早茶。”
“八点半了！”罗曼一骨碌坐了起来，去拿枕边叠好的内衣：“不行啊，我还要去给李家的小孩子上启蒙课。赶九点就要到的！”
罗曼急急地穿着衣服。
黄麒麟问道：“在九龙？”
要是那样确实有点儿紧，要迟到的。
“在主岛。”
黄麒麟灵机一动：“那你带了我去。”
忙坐起来也穿衣服。
罗曼穿好了内衣，急急跑到外间去取外衣。叫道：“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黄麒麟笑着道：“可以简单吃点儿早餐，主家再问，就说你请了个有学问的教员，今天专门给弟子加强一下。这样迟到一会儿主家也就不会怪了。”
他跳下床小跑到外面。对罗曼说：“我今天穿了长衫，难道不象一个先生？小孩子嘛。国文、数学、英文，我哪样教不了？”
罗曼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也有趣。笑道：“嘻，那好吧，今天咱们两个一起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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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余乐醒给陈恭澍说了他今天也要去重庆的事儿。
陈恭澍当时听了很惊奇，问道：你也要去重庆？你去重庆有什么事情？
余乐醒说：跟这次行动无关，我是有些话想跟戴局长当面说一说。
陈恭澍也不能阻挡余乐醒，只好说道：你既然也去，那刚好咱们一起。
这会儿余乐醒坐在香港飞往重庆的航班上。飞行平稳地航行着，他与陈恭澍也没有多少话要说，这会儿陈恭澍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着，余乐醒望向舷窗外的白云朵朵，在想着心事。
虽然日军对国统区的大城市不时地进行着轰炸，但民航还是很安全的。
他已经想过，这次不管这次重大行动是成功还是失败。都要找戴笠面谈一下。放下原先有的一点儿逢迎、希望得到重用之心，象个老朋友似的开诚布公、真诚地谈一谈。
望着窗外下面的白云朵朵，他想起了庄子里面的那句话“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心生感慨——他送给黄麒麟的那句话，壮年之说就是送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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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到了重庆珊瑚坝机场是中午的十二点过一点儿。
余乐醒、陈恭澍两人来到了罗家湾的军统总局。
正是局里吃午饭的时间。陈恭澍向碰到的局里人一问，知道戴局长还在办公室里工作。
余乐醒与他商量，说咱们不如先吃午饭。等戴局长工作忙完了再去见他。陈恭澍却说，还是先通报于戴老板，由他安排。
余乐醒一想陈恭澍是为公事而来。也不好阻他。
正说话间，“呼啦”一下围上来七八个年轻人，围着余乐醒“余先生”“余先生”激动亲热地问长问短。
这些都是余乐醒的学生。他们也不认识陈恭澍。陈恭澍还被晾到了一边，看余乐醒被围着笑容满面几面应答，这场面还有些尴尬；他也未打招呼就先走了。
戴笠还在办公室里正处理公务。听秘书禀报说陈恭澍来了。吩咐让他先到接待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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