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人生追求挺低的。”江尘小声道。
顾道峰：“……”
你知道天源学府，有多难才会出一个吧？
有时候几十年出不了一个，上一个还是和陆藏锋同辈的。
“别说话，静心等待，还有十分钟就十二点了。”罗文峰低声道。
江尘点点头，保持安静。
没多久，天外流光到来，上官云舞来了。
紧接着，一位金发男子来了，气息虽然内敛，但江尘却能感受到他体内的恐怖力量。
很炽热的力量，像是一轮烈阳一般。
两人都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空中又来了不少人，有的和上官云舞，金发男子一样，直接来到前面。
有的只能在后面站着，无法上前。
距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一道金色屏障升起，封闭了天源学府，不让人再进来。
白衣女子身上的清香越来越浓郁，扩散范围也越来越远。
从最开始，只有千米范围，接着两千米，三千米……
已经超出了江尘的感应范围，不知道具体弥漫多广。
当！
一道钟声传来，悠扬而古朴。
午夜子时，到了！
白衣女子蓦然睁开双眼，没有任何神光，却是十分清澈，看一眼，便能让人内心宁静。
江尘眉头微皱，注视着女子。
“天源学府，玄道真，多谢诸位，前来观礼。”
声音并不悦耳，只有平静淡然，一张如玉的脸庞，也没有任何表情。
面瘫！
江尘想起了罗武峰的话，当初那个是面瘫，这个玄道真，也是个面瘫。
“请玄道真，乘莲登天，一窥羽化仙道！”
一道淡漠声音传来，一道朦胧青光，突兀出现在高空之上。
没有人知道，这道青光是怎么出现的，也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李道缘！”罗文峰低声道：“这青光是李道缘。”
江尘目光看向青光，看似在头顶上空，距离不是很远，但却给他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十年前的李道缘，坐关十年，不知何等境界！
伴随着李道缘的话语，玄道真站起来了，也许是盘坐太久，她站起来的动作有些笨拙，连普通人都不如。
可在场的人，没有人笑话她，也不敢笑话，因为这又是一个奇迹！
“再请玄道真，乘莲登天！”
李道缘的声音再次响起，缥缈不定，像是从天地四面八方而来。
玄道真站定，身上清香之气，越发浓郁。
李道缘的声音再次传来：“三请玄道真，乘莲登天！”
嗡
三请之后，玄道真周身突然绽放万道霞光，身下莲花拔地而起，脱离了湖泊，御空而上。
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天地间，异象生，清香越发浓郁。
一朵朵金色花朵，从天而降，地上也涌现一朵朵金莲，随着莲花升空。
在场观礼的人，纷纷盘坐，哪怕是罗文峰二人，还有顾道峰，上官云舞他们，此刻也闭目盘坐，运转灵能。
江尘：“……”
这个时候，显得我很尴尬。
我要不要也伪装一下，当做有所领悟？
天上的朦胧青光消失了，李道缘不知去哪了。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霞光万道，瑞彩千条，这是神话传说中的事迹。
可现在，居然见到活的了。
莲花升空，玄道真整个人变的缥缈起来，像是要脱离这个世界，登天而去。
她的身上，出现了微弱的灵能波动。
莲花继续升高，灵能波动如同一缕火星，投入无数干枯的杂草一般，迅速绽放，扩大。
一品，二品……九品，蜕凡！
蜕凡一品，二品……
江尘嘴角抽搐，这尼玛，你开的挂比我还大？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空中突然响起道音，不知从而来，也不是玄道真所念。
江尘恍惚间，看见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骑着一头青牛，在玄道真头顶，引她登天。
而道音，就是从这老者口中发出的。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道音阵阵，仿若跨越远古而来，在这方天地回荡。
除了江尘外，所有人都陷入领悟之中，如痴如醉。
而玄道真，随着老者登天，已经踏入道基境界，修为还在攀升，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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