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即便接手了深夜档节目，令得顾川比以往都要睡得晚，可当清晨第一束阳光照射下来时。
他还是如以往一般准时早起，然后晨跑，晨练结束来到那间常去的早点铺子。
在等老板拿早点的间隙，听到两个正在吃早点的男子聊天，而谈话的内容正好与他有关。
“东哥，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啊，昨晚没睡好吗？”
“你也知道我家老二，总是喜欢听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过几天就要考试了，我老婆这几天人刚好出差，便让我盯着那小子。你也知道我家那头母老虎的脾气，我哪里还敢不重视。果然知子莫若母，半夜的时候，我果然在这小兔崽子被窝里找出一个收音机。”身材高大的男子，喝了一大口稀饭，开口道。
身旁一个瘦小的男子看了他一眼，狐疑道：“昨晚你该不会也听了那个《盗墓笔记》吧。”
与长得人高马大的发小不同，瘦小男子从小就爱看爱听这些恐怖故事，因此江南广播电视台的这个深夜鬼故事栏目是他每天必听的节目。
这个叫做东哥的高大男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无奈道：“从那小子手里抢走收音机后，我本来想着立马关掉的。可那小子哭死苦活，我只好说，帮他先听了，记下故事，等他考完试后，由我再将故事讲给他听。”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看来你昨晚被吓得不轻。”
“乱说什么，我是那种胆小的人吗。不过昨晚那个《盗墓笔记》确实精彩。”虽然此刻说的正气凛然，这个叫做东哥高大男子，实际上昨晚被那血尸吓得一惊一乍，一宿都没睡踏实。
瘦小男子看了一眼同伴那厚重到完全化不开的黑眼圈，笑了笑。
有些事看破不说破。
男人之间，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自己这个发小从小便说对那些鬼故事不感兴趣，可他知道对方其实是害怕。
“我听了几年江南电台的深夜鬼故事了，从未听过像昨日那般精彩的故事。血尸故事刚结束，竟然画风一转直接来到50年后，对于接下来的故事我是越发期待了。”
高大个子第一次听这个栏目，没有比较，没有发言权，他只知道昨晚的故事是顶好的。他咬了一口馒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边嚼着，一边用含混不清语音说道。
“那个主持人说自己叫顾川，这名字怎么和新一届获得三国象棋大师精英赛冠军一个名字啊。”
“象棋世界冠军？”瘦小男子摇了摇头，他与自己的同伴不同，对于象棋全然没有兴趣，自然不知道什么象棋世界冠军顾川。“不过这个顾川确实是一个新人主持，之前这个节目都是孙老在做的。”
俩人闲扯着，一个长得平平无奇的男子已经买好了早餐，提着豆浆油条、肉包、水煮蛋离开。
高大男子余光瞥了一眼，总觉得那个方才那个男的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
..................
回到家中。
顾川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系统面板此刻还在不断上涨的声望值，觉得手里的包子更加香了。
原先声望增长速度已经趋于平缓，如今因为昨夜《盗墓笔记》的播出再次飙升。
20331！
之前由于抽奖，用光的声望值，这才一晚上就多了二万多。当然这其中，不全都是《盗墓笔记》的功劳，象棋冠军的身份，还有那两场直播录像在网络上也还在传播。
只是后者增长幅度已经很小。
而且与象棋那两个直播视频一样，顾川直播《盗墓笔记》同样是一本万利的事情，每有一个新观众看到或听到，对顾川心生佩服都能给他增加声望值。
其实刚才早餐摊，昨晚那个高大男子完全没必那么做。
直播内容根本就用不着他记，因为按照惯例，每期的节目电台这边都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将音频资料整理好然后挂在电台频率主页上。
要不然不是等于将那些没赶上直播听到前面内容的人往外赶吗，要知道用来做节目小说，一般来说都要做二三十期。
那个小孩既然是深夜鬼故事栏目的忠实听众，那么自然是知道这事的，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为了耍他爸爸而已。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老父亲同样知道这事，只是装作他不知道他知道而已。
父爱往往就是这样。
沉默、无声。
..................
江南广播电视台。
“小顾老师早！”
“小顾老师早!”
......
一路走来，遇到的工作人员竟然都主动对顾川打起招呼。
与之前顾川拿到象棋世界冠军回来台里时，又有些不同。
顾川将一切看在心里，脸上则是微笑回应。
等来到文艺广播部后。
这种情况则是更加明显。
耳边传来的都是各种恭维的话。
“顾老师，你昨晚实在是太厉害了。”
“《盗墓笔记》是您原创作品吗，顾老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头号粉丝了。”
“顾老师，听媚媚说你昨天是完全脱稿直播吗，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个。”
“顾老师虽然之前一直从事幕后，可却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脱稿对他来说小意思了。”
“王浩老师也是科班出身......”这时有人小声嘀咕道。
......
整个办公室，除了王浩和那个电话编辑外，所有人都是笑着恭喜顾川。
只有他们两个脸色无比难看，跟死了妈似的。
那个电话编辑是对于自己那个念想终于彻底死心，王浩则是更加嫉妒了，即便是他自己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个嫉妒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虽然昨天的收听率统计还没有出来，可大家又不是刚出道的雏儿，什么节目好，什么节目坏会不清楚？
这世界到哪都一样，按实力实话。
如果顾川只是象棋世界冠军的话，他们同样会对他客气，只是这种客气只会维持在表面，一转头甚至都有可能要吐口水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文艺广播部的总监孟斌亲自带着收听率统计表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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