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隔空站队
清空库存？
你大爷的！！马修顿时觉得血压升高，耳鸣了。
尼玛这都是一帮什么蠢货？少强调一句都不行？老子不是说过要保证自家使用么？
由于船长们多数都在外面跑，往往一个月才回来一两次。所以，换新船都是回来时有船就换，没船就等下个月。偏偏火炮配置是由船长决定，所以三桅帆船还有两条小毛驴，一门火炮都还没装。
这种情况下，史密斯居然把炮都卖了？简直就是王德发！
通常来说，贵族之间还是有些讲究的，跑到人家地头，总会拜访一下。像这样一个躲，一个占了便宜就跑，其实相当罕见。
不过，马修看上去依旧很稳。
“感谢你们带来的消息，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去休息一下吧。”
家仆们有些意外，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更多，说不定这本来就是男爵大人安排的。也就没在意。
等这两个仆从离开，马修手中的书也看不下去了。直接丢在桌子上。
“艾登，你回去先把这件事告诉我的父亲，然后去问问怎么回事。彻底搞清楚了，就回来告诉我。”
艾登奇道：“马修，伱不回去么？”
马修：“我在这挺好的，吃饭还不要钱，……快去把。”
实际上，马修几乎已经确定是史密斯擅自给卖了。原因也很简单，第一，他有15%分成。第二，内部价格和外销价格差异巨大。
铁的市场价每磅4～5便士，成本是2便士出头。
以2英吨长炮为例：
外销的，以市场价为基础然后翻倍，算技术费用。凑个整数～每门150个金币。
内部的，按成本价算。然后以确保大家收入，维持生产，略有盈利为标准定价～50个金币。
10条战舰，就是300门长炮，如果都按照外销价格，就是英镑。光这一项就已经超出亨利八世的第一批投资。
在理想状态下，按每门纯利润100金币算，15%就是4500金币。这还没算轻炮。
这个数字，可以动摇任何人。即使库存就大几十门。
史密斯有足够的动机装糊涂卖炮。
铸造厂那急速扩大的产能，除了苏塞克斯的工匠的到来，其他完全靠马修不断加大投资添加铸铁炉。
佛郎机基本都被小毛驴给消化了。所以库房里多数是昂贵的2吨长炮。马修当然是慷慨的，追加的投资再多，也没减少约定的15%。
问题在于～外销价格再贵，也比铜炮便宜。这是一个炮比船贵的时代。就算一百年后，英格兰火炮成本更低，技术更进步，产业更完备的情况下。火炮和船只的费用比也需要6比1。
所以这还真不能怪霍华德疯狂扫货后立马跑路。
马修在修道院，其实最喜欢的就是跟院长聊天了。
他曾经觉得只要博览群书，就能看清这世界，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什么的。后来才发现，自己简直幼稚的可笑。
写在书上的，往往都是能写在书上的。就算写在了书上的，有时也会被认为不能写在书上。
实际上直到现在，他对欧洲的认识其实都只是皮毛。
院长则不同，他在罗马教会工作了很多年，在西班牙甚至当过主教。知道很多不能写在书上的东西。
比如他说起某位教皇的死相时，信誓旦旦是声称教皇是在给别人下毒时，不小心毒死了自己。
马修却是惊奇的，因为这毒发的症状也太恐怖了，让他怀疑这老头在添油加醋。
问题在于，教皇干嘛给红衣主教下毒？
“这位荒淫无耻的教皇让新任红衣主教去攫取钱财。据说一旦对方付了钱，教皇就会用一种厉害的毒药把他毒死，我记得1502年，有个红衣主教突然去世了，这使教皇得到了50万杜卡特。第二年，又一个红衣主教暴毙。教皇的人马冲到他家抢财产时，这个倒霉蛋还没凉透。”
院长呵呵一笑：“少了一个红衣主教，不但可以抢了他的财产，还可以把这个职位卖钱。”
马修是懵逼的：这老头是不是在编故事耍我？身为教皇，难道不能用权力牟利么？吃相这么难看？
院长道：“给你一句忠告，别吃任何可疑和来历不明的的食物。尤其是在面对那些家族的时候。实际上，如果他们需要，甚至会直接捅死任何人。”
马修奇道：“家族？什么家族？”
院长迟疑了一下，说道：“任何一个家族。”
马修身体后仰，笑道：“您是在说，教会是由一个个家族控制的？”
院长：“是的。不过也不必担心，我猜这辈子你都不会跟他们打交道。”
马修有些不爽：“……我需要担心么？”
院长：“你太过仁慈了，并且很不小心，居然在我这蹭了几天饭，如果在意大利，你可能已经被毒死了……”
马修一下坐直了：“……”。
院长：“相信我，任何人都会有足够的动机～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把你的一切据为己有。”
马修表示怀疑：“……你会这么做？”
院长：“现在不会，我已经老了，只想安度晚年。但如果是二十年前，就说不准了。”
马修觉得自己笑不出来了。这教会比他想象的还要夸张。
他看着院长：“难道他们就没有什么制约么？”
院长思考了一下：“他们寄身在教会里，拥有无数金钱，还有庞大的权力。为了打通向东方的商路，可以发起十字军东征，可以让西班牙葡萄牙为他们探索新的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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