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不可握。
长不可握。
何者可握？
这是《刹那真经》里的经文，江流将详细的经文都念了出来，让妖猿“巴”愣了几秒钟，这篇经文可是妖神洞、大力金刚神猿一族的不传之秘，而且还是只有妖神洞的洞主在上一代妖神坐化之前才能得到。江流虽然只是说出了短短几句，但也让他心生疑惑。
“我降服于你，但你敢放我走吗？”这头狂暴的巨猿终于松口。
“呵呵……我能降服你一次，那便有第二次。现在你不是我的对手，十年后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这天地要变了，你也老了，当不了这天地的主角，除了臣服，你别无他法！”
江流又暴喝一声：“敞开你的心，让我留下神魂烙印，我便饶你……饶你……渡你到彼岸……彼岸！”
妖猿“巴”的道心瞬间失守，江流神魂也钻了进去，刚留下一道烙印，他便瞬间清醒过来。
江流“呵呵”一笑，然后移开手掌，退出三步看着满脸狰狞的巨猿。
“你在我的神魂里做了什么？你……一尊佛？你在我的神魂深处留了一尊佛！你要渡化我！”妖猿“巴”咬了咬牙，瞪着一双血色双眼。
“我只是留了一手，等你彻底降服，我便收回来。”
“呵呵……好手段，用言语诱我神魂失守……你最好乞求不要让我先达到造物主的境界，不然，即便你在我的神魂里放一百尊佛，也没用！”
妖猿缓缓从地底站起来，浑身伤痕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不愧是修炼千年，太古神兽的血统！
金刚大力神猿，是太古神兽的一种，本体和人接近，但寿元悠长，一般的猿猴都可以活上两百年，而天妖“巴”，则足足活了上千年，现如今，肉身才开始衰竭。
虽然“巴”的肉身开始衰竭了，但却也还有三十年的寿命，在普通人眼里算是悠长至极的了。
更何况，“巴”已经是六重雷劫的修为，可以随时尸解转世，投身进初生的金刚神猿身体之中，能在短时间里恢复到巅峰状态。
这大千世界的修士，若是排名，他的实力当在双手之内。
江流浑身气势一收，返回到普普通通的状态，拿出一张白纸，上面有简简单单的墨迹，说道：“这是《太上丹经》中的宙极之钟的意境，阐述的是时间的规则，梦神机亲手所画，你将《刹那真经》说出来，你我交换！”
虽然声音淡淡，但语气却是让妖猿“巴”不从拒绝。
冷哼一声，“巴”开始口述真经：“一生一灭，永恒似梦，不可把握。永恒之长，不可度量，不可把握为之平常，然刹那短暂，就在眼前，谁能把握？短不可握，长不可握，何者可握？……”
一个字一个字的玄奥音节，背书一般从妖猿巴口中说了出来。
江流眉头紧皱，这《刹那真经》字字玄奥，稍微一咀嚼，满口都是韵味，有着无穷的奥秘在其中。
“永恒太长太长了，把握不住，再正常不过！但是刹那的时间，如此短暂，能把握得住的人，却又有几个呢？如果连刹那都把握不住，如何把握住永恒？”
就在江流一字一句琢磨“刹那”的时候，妖猿“巴”也在捧着那张纸静静观看，偌大的手掌轻轻捧着白纸，时不时用手指挠着脑袋，然后或摇头，或点头。
江流微微抬头，感受着天地间风的变化，整个人似乎都要融入风中。
“把握刹那，知远之近、知微见著。洞察所有细微隐秘的变化，见外而知内。我的先天道体终于有了些成长，从元胎成长到了婴儿，对于道、对于规则的领悟我又向前跨了一步。巴……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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