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亘古不变, 任何生命都有尽头, 天地也不能避免。
超人发疯后，世界意识已是惶惶不可终日，楚则问起它, 它便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恨不得大哭：“你真的是从外面来的？救救我, 我真的没办法了！——你知道我是什么，还能听见我的声音和我说话, 你一定有办法能救我！”
楚则眉头微皱。
声音没有反驳他的推测, 大喊着救命的真的就是这方世界本身。——这样的真相让楚则心中生出了某种荒谬感。他怎么也无法想象, 一个暴/政的超人, 居然就能将世界本身逼迫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
超人再厉害，也只是地球上的一个生灵而已。不提楚则见过的、听过的、传说中开天辟地创造万物的神，便是能有移山填海、摧毁星球的力量，世界内也不止有一个星球。
地球在宇宙中何其渺小？一个氪星人，难道就没有比氪星更厉害的种族了吗？
“那些神呢？”
楚则问出了他在心中疑惑许久的问题。
“神？”世界意识一愣，“你在说什么啊, 这个世界从来也没有神啊！”
......
“哦, 你说的是那些神话故事？”那道声音顿了顿, “那都是编的啦, 大部分是很久之前的地球太落后, 有其他外星人来访, 地球人没见过那些科技, 就把他们都当成神仙了吧。”
楚则：“......外星人？”
世界意识不知想到了什么, 有些美滋滋的道，“‘外星人’是对地球而言的，对我来说，他们都是我的好孩子。”
“......”
“就像是不久前还在地球上活跃的索尔~啊~那真是个活泼的好孩子，——地球人不都叫他雷神吗？但他其实就是个来自阿斯加德星球的外星人而已。宇宙中还有挺多或自称、或被他人称呼为神的外星种族，因为他们的力量超越常人，估计是为了方便吧，就都叫那是神力。”
“......”
雷神索尔记载在北欧神话，世界意识拿出这个来举例，楚则还真的是无法反驳。——因为他自己就曾与那位阿斯加德大王子接触过，比起真正的神明......人家虽然也挺厉害，但真的就只是个普通的星球王子。
在之前接触的时候，楚则还没有想太多，没有想过为什么人们口中的神仙变成了外星人。现在想来......也许是世界本身的问题。许是他再换一个世界，就能见到那位北欧神话中真正的神明？
“......您听说过杨戬吗？”
楚则问。
如果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神，或者说，在这个世界，神明都成了一种掌握了特殊能量的外星种族......那他认识的那些东方神明呢？
是也是如此，还是有什么别的变化？
“杨戬？”
世界意识停顿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这究竟是个谁。半天也没想到结果，颇为苦恼的道：“你不能要求我对每个生灵的名字都记忆犹新。”而且还有好多重名的呢！
......这就是杨戬不出名的意思。
楚则若有所思：“东方神话中，传闻的天庭诸神，玉帝王母。他们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天庭？你是说天庭星系？”
“星系？”
“嗯。玉帝嘛，挺有名的，一个特富的星系帝王！周边一大块星系都归他管，他还给自己的几个得力属下都封了星主，奖给他们私人星球，用他们的名字来命名星球，甚至还有织女星牛郎星这种......你知道织女星吧，织女本来是天庭特级服装设计师，拿了挺多奖，也得那边皇室的喜爱。——对了，还有一段著名的八卦！”
世界意识的声音忽然变的有些奇怪，像是故意掩饰着什么，又像是期待，还有些暗搓搓的兴奋。
“......”楚则从善如流的接下了它的话，“什么八卦？”
世界意识果然舒坦了，开心的嘿嘿两声，“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在很多年前，地球还只是个土鳖兮兮的原始落后星球的时候，其他星系的陆续有人过来开荒采风。织女作为几大星系中拿过奖的服装设计师，自然也跟着一起来了。——但是没想到啊！回去的时候其他人半点事没有，就把织女给丢了！那时候天庭实力强大，其他星系的人没人敢说丢了个他们的人，就都先瞒着。但这事哪能瞒得住呢，等到春季织女家没出新，时装秀也没开，天庭就有人查到这事了！事情升级成外交问题，闹的还挺大。
然后就再派人来地球查啊，结果一查，织女在这儿结婚了！当初的情况，还是被一个不想她离开的地球小子把织女的宇航服了藏起来，玉帝找到的时候人家孩子都生了......”
楚则：“......”
三观重塑中......
他问，“......这和私人星球有什么关系？”
“嗨，你听我说完呀~这织女不是在地球结婚了嘛，她这一结婚，还多了俩孩子户口问题！因为她丈夫牛郎和小孩是在外星生的，没有天庭户口，天庭派人去接的时候，连飞船都上不了，只能先一个人回去。——织女回去后还得去趟法院走走程序呢，毕竟闹挺大了，她因为其他伙伴的疏忽而被遗落原始星球十多年，赔偿肯定少不了。但现在又查出来是她丈夫把她宇航服给藏了，就......扯皮呗！扯着扯着，法庭传召嫌疑人，于是执法人员又去了趟地球，他丈夫踩着执法飞行器，挑着个俩装着小孩的篮子出现在了法庭上......然后就被判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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