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手势，玛门难得有些困惑，想了想消失掉钻研起来，半分钟后才恼怒冒出，朝皮皮雨两手齐下。
程北坤察觉他们互动，挑眉看得兴致勃勃。
杜宇忽然侧头问：“所以，你真的没和别的人在一起过啊？”
程北坤：“人不是很乏味的东西吗？”
杜宇：“那你干嘛选我！难道我不是人嘛！”
程北坤想了想，诚实回答：“大概是你给了我太多出乎意料，你比其他人，都要让我惊喜。”
杜宇不是很明白这诉求，沉思着扭开头。
程北坤：“那我呢？你喜欢我什么？”
杜宇半晌才回答说：“就算你每次在副本里救我、都不是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我也挺感动的，除了我姐姐，还没有人保护过我。”
程北坤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杜宇补充：“而且我知道，就算哪天那些危险变得货真价实，你也还是会救我，我相信你。”
程北坤伸手揉揉他柔软的脑袋，露出个略有些神秘的微笑。
*
无论在什么时代，民政局门口都少不了人流。
毕竟婚姻对于国人来说，是维系关系最坚固的契约方式。
只不过这契约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进步，变得又极容易破裂了。
一起揍姐夫之类的话当然是，尽管杜宇已经推辞过好几次，但程北坤还是坚持跟他一起到这里，帮杜星“见证”人生的重要时刻。
杜宇考虑着大佬总归比自己擅长处理复杂纷争，万一姐夫刁难也能帮着应付，也终于点头答应了。
*
这日，杜星到得很早，在门口看到他们便高兴地摆摆手，搂住弟弟的同时打量程北坤：“没想到你还真甘心留了下来。”
程北坤回答的很拽：“我从不开玩笑，特别是对小宇。”
杜宇拆台：“什么鬼话？你每天都跟我开玩笑。”
程北坤：“……”
杜星按住弟弟的头：“好了，人是你选的，要好好相处，别像我一样搞得无法收场。”
杜宇颔首，替她露出郁闷的样子。
程北坤总觉得杜星很奇怪，此刻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常常遭受家暴，婚姻不幸，那终于熬到离婚解脱之时，会如此轻松吗？而且她态度冷静、行事十分果决，干嘛要跟个随便打自己的废物结婚、生活？
不符合人性的事情，其中必有妖异。
正聊天的时候，西边狭窄的道路上出现了个清秀的男人。
他瘦得有些不自然，缓慢靠近，尴尬打招呼：“小宇，星，进去吧。”
杜宇立刻站住姐姐和姐夫中间：“星什么星，以后大家分道扬镳，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记住了？！”
程北坤却没有横眉冷对，反而礼貌地拿出名片，淡定打招呼：“你好。”
男人迟疑接过。
杜宇哼道：“这是我男朋友，怕了吧？”
如今同性相爱也不算什么新鲜事，男人愣了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李默。”
杜星垂下眼眸，声音淡漠：“别聊了，离婚又不是什么好事，走。”
李默低着头跟着她走入民政局。
程北坤这才目光凝重地打听：“他们结婚多久了？”
杜宇：“五年。”
程北坤：“五年前你认识这男的吗？”
杜宇摇摇头：“就忽然说是朋友介绍，一定要结婚，我也没办法……现在想想要是我能阻止就好了，我姐的人生也不会被他给毁了。”
程北坤眉头不展。
杜宇一边关心着姐姐，一边不安：“秃，你怎么啦？”
程北坤似是在犹豫，半晌还是坦诚：“我感觉自己在游戏里见过这个人。”
杜宇震惊：“不可能吧？如果我姐夫也陷在LD世界里，那绝对要进医院了，我姐肯定知道的呀。”
“这倒也是。”程北坤故作轻松的耸肩：“毕竟平凡的人都长得差不多，我记错了也不奇怪。”
智商一百五的人会记错一张脸？
杜宇心中飘过丝疑云，却并没有想太多。
*
程北坤当然不会记错，他撒谎的唯一目的，就是不想让皮皮雨担心。
当天杜宇去电竞公司报道的时候，刚刚恢复“单身”的李默就被强行带到了程北坤面前。
程北坤悠闲地在咖啡厅喝着冷萃咖啡，认真品尝完口中清爽的醇香，才挑眉望向面前不安的男人：“说清楚吧，为什么忽然离开杜星？”
李默看他的名片写的是AI设计师，并没有完全搞清此人来路，只当是杜宇有权有势的靠山，略显忐忑地回答说：“本来我们的夫妻关系就不好，现在我和别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倒不如做个负责任的父亲，何必再和杜星纠缠下去。”
程北坤当然没有兴趣家长里短，哼了声：“那不是你的孩子吧，你，能生育？”
一般男人听到这话不暴跳如雷才怪，李默的脸色却瞬间霜冻。
程北坤把几张相片和档案甩到他手机上：“这人叫沈盛，是在首都小有名气的主厨，但这两个月，他因为虚拟设备病毒的问题，一直在昏迷中。”
李默拿着手机的胳膊微微抖动，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画面。
程北坤：“你们长得这么像，一起3D打印出来的？”
李默：“你从哪来的照片！我不认得他！从来没见过！”
程北坤：“你这话未必不可信，但我根本不在意你们见没见过，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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